谈高等设计教育实践教学体系的建设与完善

    日前，教育部召开“新时期高等学校艺术类人才培养和学术繁荣工作座谈会”，对高等艺术教育规模膨胀、办学模式趋同、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未能有效对接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深入总结和分析，“实践教学”作为解决相关问题的重要方法，受到与会专家重视。近日，由教育部高等学校艺术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美术类、设计类专业指导分委员会主办，清华大学艺术与设计实验教学中心、 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中央美术学院、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协办，山东工艺美术学院艺术与设计实践教学中心承办的“全国艺术与设计类专业实践教学研讨会”受到广泛关注，得到了专业艺术院校和综合大学艺术院系的积极响应，来自全国83所高校和单位的164名代表参加会议，提交实践教学专题论文70余篇，从教育理论和实际经验等不同层面对艺术教育实践教学的意义、内涵、方法，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
    实践教学之所以再度成为焦点，不仅与严峻的就业形势下对本科教学的必要反思相关，也与深入把握艺术与设计教育固有的学科内涵相关，面向现实并把握规律，是我们发展教育、开展教学的基本出发点。就此，我想再系统地谈一谈艺术与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思想，希望能够加深对实践教学的“实践”内涵、对实践教学的意义以及方法的理解和把握。
    一、怎样理解“实践教学”的意义
    首先，高校毕业生就业形势凸显实践教学的重要性。我们注意到，开展并加强实践教学，提高人才实践能力，是当前高等教育普遍面临的问题。相关统计数据显示，随着2003年我国首批扩招后的大学毕业生涌向市场，五年时间里，大学毕业生人数已经从2003年的212万增加到2008年的559万，2009年应届毕业生人数突破611万。根据教育部统计公报，2006年，艺术专业在校大学生为97万人，毕业生人数达16万。而从公布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初次就业率看，1996-2007年，开始呈逐步下降的趋势。有关就业形势调查显示，在专业性、技术性劳动力市场中，雇主往往更愿意雇用素质和技能水平高、工作经验丰富的劳动者，特别是在人力资源市场成为买方市场之后，大学生往往由于缺乏工作经验受到排斥。显然，就培训成本而言，应届毕业生的培训费用高于有工作经验的劳动力。因此，从缓解就业压力，提高学生就业能力和职业素质方面看，高校必须加强实践教学，提高学生参与实际工作的能力。
    第二，设计艺术的内在特点决定了它的实践性要求。设计，创造生活方式，设计本身是一个应用性很强的学科，不仅要满足应用的需要、情感体验的需要，也承载人文思想和社会意识。一方面，技术、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因素对设计具有重要影响，另一方面，设计行为也渗透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这对设计人才提出了更为全面素质要求。设计者不仅要具备扎实的设计技能和艺术功底，还要具备务实的设计观念、积极的社会责任感和文化建设态度；不仅要有设计创意的阐释、表达、实现能力，还要有设计开发的策划能力、设计团队的组织管理能力、设计服务的商业运作能力。显然,这种全面的素养和能力难以通过孤立的教学环节培养实现，必须通过整体性的实践锻炼、养成。正如包豪斯的创始人格罗佩斯所说：“一个人创作成果的质量取决与他各种才能的适当平衡，只训练这些才能的这种或那种，是不够的。因为所有各方面都同样需要发展。”包豪斯的主旨在于：“从全局着眼，实际着手，致力于开始将想法放到实践中去验证，因为具体的环境将是更为和谐，或是更为困难”。事实上，也如美国艺术心理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所指出的：“人的诸心理能力在任何时候都是作为一个整体活动着，一切知觉中都包含着思维，一切推理中都包含着直觉，一切观测中都包含着创造。用这种观点去解释艺术中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设计艺术的内在属性决定了设计人才培养的实践性要求。
    同时，值得注意的是，信息社会，学生与教师同样享有互联网平台和信息资源，设计教育者需要从传授知识、经验向引导信息利用和再创造的方向转移。这种引导式的教学过程有别于传统的教与学，具有综合、创新的实践内涵。从整体上说，构建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是基于设计学科属性和社会人才需求的、具有合理性与必要性的教育策略，体现了设计教育发展的内在趋势。
    二、如何把握“实践教学”的内涵
    首先，要追本溯源，把握“实践”的哲学内涵。“实践”一词，在古希腊的最初含义 “是指最广义的一般的有生命的东西的行为方式”，亚里士多德将“实践”（praxis）与“理论”（theoria）和“生产”（poiesis）相区别，使“实践”成为重要的、反思人类行为的概念，指人的生命实践、人对生活方式的自由选择，是有关人生意义和价值的活动。实践不像认识那样可以针对某一侧面、某一因素进行，它面对的是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整体，实现的是对意义的理解、追求与创造。实践不是脱离理论而存在的无思想行为，不是某种理论可以被应用的机械训练，也不是线性的、有始有终的塑造制作，而是流动的、无始无终的整体存在。从这个意义出发，人们认为，“教育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因为教育关注学生个体生命的成长过程，在指导、交流和交往的过程中，由知识的传承、情感的共鸣、价值观的形成，指向人的具体完整的生存实践。卡西尔说：“与概念语言并列的同时还有情感语言，与逻辑的或科学的语言并列的还有诗意和想象的语言。”如果将能够清晰反思和陈述的知识称为“显性知识”，与之相对的则是“缄默知识”，不可言说的知识往往只存在于实践中。亚里士多德指出，“我们通过做公正的事成为公正的人，通过节制成为节制的人，通过做事勇敢成为勇敢的人”。个体在“know how”方面的知识，需要通过实践“习得”。
    第二，要全面理解设计教育的“实践”内涵。正如实践不是简单的、纯粹的技术性或操作性的活动，不是仅仅在认识结论支配下的机械操作，而是人以全部信念、情感、认识、智慧和力量投入的、具有丰富创造性的行动，是一种智慧的活动。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是设计教育重要的整合过程，是融合理论与应用的、动态的、整体性的教学过程。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将之上升到体系的高度加以阐释和建设。我们认为，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不是单纯的技法、操作训练，而是培育设计人才综合素养、包含科学与人文、技术与艺术内涵的综合的教学过程。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不是理论教学之外的特定的教学环节，而是融合理论与应用、整体意义上的教学过程。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不是具体的、个别的教学方法，而是具有统合能力、综合效能的体系化存在。
    具体而言，我们要明确把握高等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以下三层内涵：
    （一）高等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是将提升理论素养与锤炼操作技艺相融合的教学体系。艺术作品、设计作品、工艺作品，不仅取决于创作、制作的技艺与方法，更与创作者的品位和境界密切相关。正如普通艺术教育在普遍的意义上着眼于人的内在素质的提升，专业艺术教育在锤炼技能的同时，也要加强理论教学，提升艺术人才的文化素养、精神境界。理论素养与实践技艺，不能顾此失彼，也不能相互割裂、各执一端，应实现二者的融合，因此需要开展动态的、综合性、立体化的“实践教学”。
    （二）高等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是提高纯粹艺术素养与服务前沿应用相结合的教学体系。艺术教育要提高学生艺术欣赏、表达、评论等方面的素养，同时应当融入社会发展的新鲜资讯，紧密联系社会发展实际。艺术人才要有现实的视野、具有服务社会、引领生活的能力。高等艺术教育应当将服务文化事业发展、服务创意产业发展的目标和内容融入教学，在常态教学中实现艺术教育与社会发展的有效对接，开展不同形式和载体的实践教学活动，实现教育目标。
    （三）高等设计艺术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是打造职业能力与培养社会责任感相结合的教学体系。职业能力是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之间最基本的衔接点，如果说高校培养的学生能否创造应有的社会价值，需要长时间的社会实践的验证，那么是否满足社会需求，在学生毕业、就业时就将经受检验。没有开端，何谈发展？显然，基本职业能力的培养需要开展实践教学。进而言之，实践教学与现实的紧密联系，有助于在更深的层次上，提升人才的社会责任感。艺术人才的责任感，不仅在于服务创意经济发展，更在于发展民族文化。
    总之，“实践领域并不是认识领域的对立物，它们也不是对等的并列的关系”，实践孕育着认识，认识源于实践。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不是设计人才培养的枝节，而是整体，是意义相互关联的、生成性的、综合过程，体系中包含着循序渐进的层次与内容。
    三、怎样建设“实践教学”体系
    实践具有情境性和复杂性，根据教学载体和侧重点的不同，我们将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划分为递进、整合的几个层次：首先是课程实践教学，以课程结构和内容为主体，围绕相应课程中的知识吸收、技法训练、思维引导等开展具有实践意义的教学；第二是创作实践教学，不拘泥于具体的课程内容，以创作为核心，在实践性情境中培养设计意识，激发创造潜能，培养创新思维；第三是项目实践教学，拓展教学空间，通过实务的、实际的项目，全面培养、锻炼从实际调研、目标规划、创意设计、创作制作到营销及管理分析等整个流程的素质和能力，提升整体素养；第四是行业实践教学，进一步深入实际，在现实的行业或企业运作中直接锻炼并检验职业素养、从业能力；第五是社会实践教学，如果说行业实践教学具有较为突出的商业色彩，那么社会实践教学就是在最广阔的空间中全面培养包括设计自律意识、社会责任感等伦理观、价值观的全面生成、培育过程。不同层次实践教学内容的总体目标在于，通过动态的、综合的培养过程，使设计人才胜任设计岗位、适应社会经济文化发展需求，融入产业及文化发展并葆有发展潜力，恪守设计伦理、担承设计使命，服务社会并引领生活。
    （一）课程实践教学。主要以课程为载体，是基础意义上的实践教学。一方面课程的讲授应结合实际，如市场学、材料学等课程，不结合实际则难以发挥作用。例如，在国际经验交流中我们看到，日本千叶大学工业意匠学科教学计划中，数学叫 “工业数学”，是根据工业设计学科的特点有目的传授数学方面的知识，“人机工程学”、“材料学”等课程也是由浅入深、结合课题讲授的。另一方面，课程实践教学意味着，课程讲授不仅是理论的阐述表达、创作技法的传授，更是设计、创作在思维、方法意义上的启发和培养。
    （二）创作实践教学。以创作为核心，是实践教学的深化。设计不是复制，设计教育要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人才，培养设计意识是设计教育的核心。开展实践性的创作教学，不仅因为创作本身具有创新和实践内涵，更重要的是通过引入设计创新的系统方法和思想，引导学生从宏观、整体和系统的角度熟悉设计并进行创造，进一步激发创造力，形成创造思维习惯、培养开拓探索的精神。
    （三）项目实践教学。以项目为载体，是实践教学内容的延展。实务项目具有方法论训练的意义，培养学生就具体项目，从市场调查入手，分析、归纳、确定设计目标和设计方案，创作、制作设计作品、产品，完成设计评估与市场反馈报告书的整理等。这样运用实际项目，采取真题目、真制约，实题实作，有助于培养学生参与实际工作的能力。项目实践教学有助于学生完成从构想到现实、从平面到立体、从逻辑到形象以及多学科结合、团队协作的综合过程，锻炼综合实践能力。
    （四）行业实践教学。以行业或企业实务为导向，是实践教学与实际的具体衔接。相关研究指出，当前我国设计行业主要包含三个基本层次，即设计研发、设计服务和自主品牌开发。其中，设计服务是主体；向上即延伸为设计研发，超越商业服务，多角度参与社会、市场、文化发展；向下即延伸为自主品牌发展，拓展盈利空间。研究者普遍认为，设计行业的从业者、尤其是创业者，不仅要具有文化原创力，而且要充分了解并掌握设计市场与产业，能够通过设计创新能力聚集资源、分配资源、产生设计商业机会，要能够进行产业研究、设计事业的整体性分析、关于设计资源与设计能力的分析，要有更强的技术能力和工程能力，更加熟悉基础材料和应用可能性，以及对整体制造业产业链的了解能力。无疑，这一系列能力需要深入行业实际，在实践中习得。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行业实践教学作为与实际紧密契合的教学，是综合性更强、更高层次的实践教学。
    （五）社会实践教学。这是深入社会领域的更为广泛的实践教学。设计者在从业、创业过程中，要逐步获得设计专业机构的认同、来自商业环节的设计市场的认同，最高层次是获得公共层面上的大众性认同，“这不只是设计能力、商业能力的认同，更是对一种文化原创能力的尊重，一种代表优良生活品质和文化原创精神的设计集成”。也就是说，社会实践较之专业的、商业的实践，具有更广阔的空间，还包含着公益实践等内容，全面考量设计者的价值观、职业道德、社会责任感等。事实上，设计者固然要深入社会，了解新科技、新材料、新理念、新发明，学习、掌握关于设计创造有形无形的资源和信息；固然要了解现代企业的商业化运作，培养自己更敏锐的商业嗅觉，推动自己从产品设计师到兼具企业战略眼光和设计管理技能综合性人才的角色转变；固然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能力以及对未来的预见能力；更要从根本上具有设计者的责任感和自律意识。正如“实践”的哲学内涵，意义的、价值观的生成，主要不在于训导和灌输，而是真正的判断、践行过程中提高与完善。生态设计、绿色设计等基本设计伦理在当前无疑是迫切需要得到遵守和履行的。
    四、我校实践教学取得了哪些成果
    作为专业设计院校，在把握设计学科特点、联系产业前沿与社会需求、把握设计教育格局、剖析设计教育问题的基础上，学校就构建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进行了系统的理论探索与具体的办学尝试。
    （一）完善“实践教学体系”理论建设。首先，依据学科专业特点、社会需求和学校办学实际，学校确立了“创新型应用设计人才”的人才培养目标。其中，“应用”强调与生产实际的对接、融合，“创新”要求全面的素养和能力。创新型应用设计人才不仅要有以设计服务生活的能力，更要有以设计引领生活的潜力。倡导实践教学，就是要从“科学精神、人文素养、艺术创新、技术能力”全面的培养理念出发，从与文化发展、产业发展对接的层次上，在融合理论与技艺的综合实践的高度上，培养艺术设计人才。同时积极拓展思路，完善课程结构，不仅培养作品、图样的设计者，还要培养能帮助客户找到应该设计何种产品的咨询专家，培养文化创意产业的管理者、相关政策的制定者，促进设计人才全面成长。
    第二，学校进一步提出并论证了“实践教学型”的学校类型定位。相对于将高校划分为“研究型”、“研究教学型”、“教学研究型”、“教学型”4种类型的我国影响最大的高校分类理论，学校从设计艺术学科的学科专业特点出发，在系统分析自身办学条件、发展要素以及高等教育发展趋势的基础上，突破既定的类型划分，提出“实践教学型”的定位。我们认为，在高等教育从“精英化”转向“大众化”的背景下，只强调学校的人才培养层次、研究层次，将忽略人才培养的社会服务面向。中国需要更多的是应用型大学，应用型大学在人才培养上要特别重视实践教学的重要功能。在此基础上，学校就实践教学体系开展了全方位建设。
    （二）全方位打造“实践教学体系”。首先，在实践教学的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学校建成综合实验中心、特种工艺实验中心、数字艺术与传媒实验中心，建设了动画综合实验室、陶瓷工艺实验室、包装技术实验室等33个专业实验室，为实践教学开展提供硬件保障。
    第二，学校与山东美术出版社、山东电视台、深圳怡景国家动漫画产业基地等单位合作，建立了25个校外实习基地，积极拓展校外实习空间，满足实践教学需求。
    第三，在学科建设方面，积极打造以设计艺术学科为主体，文学、工学相关专业为两翼的“一体两翼”的学科布局，专业设置与创意产业发展对接。立足设计艺术“艺术与科学的融合”的交叉学科属性，着眼于社会对“复合型”设计人才的要求，构建合理的课程体系，加强课程的针对性，健全、完善学生的知识结构、能力素养。
    第四，在具体的教学形式上，通过建立“假期课堂”，引入“项目教学”，开展校外实习基地教学，组织田野调研、市场调研，策划、举办专业展览等多重形式，广泛开展涵盖课程实践、创作实践、项目实践、行业实践、社会实践等不同层面的实践教学，并在教学内容设置上体现教学体系渐进的层次性。
    第五，在教学视野和空间方面，学校重视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拓宽办学视野与交流合作空间；同时重视开展社会服务，拓展服务面向，增强与实际的结合度。学校与瑞典皇家理工学院等30余所高校开展合作办学，加入“国际设计艺术院校联盟”，同世界上140所院校建立常态交流机制，并作为“国际平面设计协会联合会”成员，在国际设计领域积极开展交流与合作，保障办学视野的前沿性和开放性，同时也形成了促进实践教学的重要动力。
    为加强社会服务，学校积极与政府部门合作，开展信息服务和产品开发，除积极与地方政府开展合作外，还先后参与制定劳动与社会保障部《广告设计师国家职业标准》，完成全国宣传文化系统“四个一批”人才建设重点资助项目《山东农村文化产业调查报告》，为政策制定、产业发展建言献策。近年来，学校积极承接大型工作项目，服务文化事业建设。先后参与“2006山东(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会”形象设计，参与举办“齐鲁国际摄影周”。2008年以来，学校成功设计“第十一届全国运动会”会徽等视觉系统，设计“第十九届全国书博会”等视觉形象，当前还承担有2010年上海世博会山东馆设计等重要任务。在开展项目合作的同时，发挥专业优势，担承社会责任，积极开展公益宣传与服务，曾经举办“平安山东”主题招贴大赛、“抗震救灾 重建家园”主题宣传画展览，受到社会广泛关注，产生积极反响。一系列探索与实践，深化了我们对于高等设计教育问题的理解，增强了设计人才的培养力度。
    综上所述，构建艺术设计教育的实践教学体系，是从高等教育的普遍规律和艺术教育的特殊规律出发进行的探索，是基于设计学科属性和现实人才需求采取的举措。其中的深层内涵与意义，需要在实际教学中、在现实的人才培养过程中，不断实现、不断发展、不断升华和完善。这需要每一名教师、每一名教学管理者共同努力。大学建设、人才培养，非朝夕之功，我们需要关注教育现实，把握教育规律，需要采取切实可行的培养方略，格外坚实地走好每一步。